秦晋【红色】
本文点梗及思路由@一只白猫 提供
【红色】
眼前只有铺天盖地的红色。
血色？没有让人恐惧的血腥味。走水了？没有让人窒息的焦糊味。
莫不是哪家新婚嫁女？
秦疑惑极了，顺着那片红色，磕磕绊绊地往前走。
耳畔好像还传来了嘈杂的笑声。
看来就是有姑娘要出嫁了。
秦心里那份迷雾稍微消散了一点，剩下的疑惑却还是阴魂不散地缠绕在他心头。
他听见了小姑娘铜铃般清脆的声音，念叨着一曲童谣。
"梅花开，梅花开，梅花开了送纸花。
纸花撒，纸花撒，纸花撒给新娘子。
新娘子，长得俏，脸白眼大多俊秀。
红棺材，白丝带，送给新娘真气派。
鬼鸳鸯，鬼新娘，黄泉路上不耽搁。"
秦模模糊糊地听见了几个让他感到奇怪的字眼，想要停下，却发现腿根本不受控制。
小姑娘的声音淡了，周围锣鼓的声音也淡了，秦迷迷糊糊地，只觉得所处的地方冒出了一股子浓浓的雾气。
"新郎官，快快来，来到洞房陪娇娘。
枣红马，金衣袍，美人心急等夫郎。"
眼前的红色慢慢淡了，变成了黑色。
棺材是上好的棺材，柏木的清香散发出来，飘进秦的鼻子里。
"夫君，近来可好啊？"
是嘲讽，是戏谑，是复仇的快意。
大红嫁衣朱鸾带，晋一身嫁衣，站在墓室里，眉眼弯弯，一如当年的那俊公子。
"很好。"
这是平静的语言，是千年智慧与冷静的沉淀。秦面带微笑，看着晋。
好像老友见面。
可惜他们不是朋友，可惜他们是不存在任何朋友关系的竞争对手，可惜他们是对方的敌人。
可惜他们的浓浓爱意中掺杂了肮脏的政治，可惜……
这就好像看戏一般。
戏台上，老旦坐在椅子上咿咿呀呀地唱；戏台下，人头攒动，却不知有几人明白他唱的是何物。
擂鼓的不敲了，打锣的停下了，夜深人静，舀一瓢凉水洗净脸上油墨，却道那脸竟不如白日的熟悉了。原来黑脸包公是白净少年，负心汉陈世美是个痴情儿。木盆里盛的由白水变为了脏水，人也倦了。
他们无话可说。
秦的左手按在剑柄上，预备发出致命的一击。
无路可逃。红烛突然亮了，照亮了昏暗的墓室，将墙壁照的发红。
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刚才，眼前一片红色，诡异的童谣依然在小姑娘口中打转。
"玉郎。"
熟悉的称呼又一次被叫了出来。
可惜这次不是拜堂，而是杀郎。
红色……
铺天盖地的红色……
评论(21)